這是我印象中的三位和發生過的事:

我一直找不到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他們三位,直到這幾天看了布萊德彼特的一部叫"殺戮行動"的電影(killing me softly),裡頭兩位搶地下賭場的男子,真的就是最好的典範,實在是太像了,說話,穿著,個性根本是他們的翻版,之所以會把他們三位放在一起寫,是因為他們三位常常混在一起,班和大衛在之前早已認識,大衛和凱斯在去年也已經做過了嘉年華,是老鳥。班會來此工作是因為在路上巧遇大衛,大衛和他說他即將要來達爾文工作,問他要不要一起,他也毫不考慮就答應了。

剛開始說實話真的不知要和他們說甚麼,記得第一次班的對話,他興沖沖的跑進來跟我說他昨晚嗑藥嗑得太過頭了,在操場上睡著,起來被咬得亂七八糟,但是他說這是最後一次,他決定要戒掉,邊說邊拿起他寫的情詩給我看,說這是給他的前女友的,他們曾在雪地裡炒飯,他說一定要試一次,瘋歸瘋人其實還滿好的。不過戒藥很困難,常常看到他肚子痛,精神異常,他瘦得皮包骨,但不能嗑藥他卻喝很多酒,也因為他嗑太多種類的藥,他時常跑醫院用藥治藥癮,他也跟我說過,他戒完要想回家見家人,希望他成功。他也說過他要戒菸,還在沙漠中,為菸做了個墓碑,不過兩天後,抽起菸像甚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
他說他也愛畫畫,真正看到他畫畫時,他是要送給在霍斯溪麵包店的那位菲律賓服務生強納生,班說他因為聽他遠赴異國努力賺錢回家的故事而感動,決定畫一幅畫給他,強納生還感動得哭了。不過他常常喜歡挑戰老頭,比如說,來阿來打架阿,或是想找老頭不對我好的證據,當然,他沒有得逞,老頭只覺得他很好笑,直到有一天老頭和大衛在談拳擊的事,老頭學過拳擊,班聽到很興奮,整天要和老頭單挑,老頭被他弄煩了,說好,只看到班兩手握拳在胸口,像瘋子一樣亂跳,下一秒,碰!一聲,一拳打在他臉上,不到三十秒的單挑就結束了,之後再也沒聽到他要單挑的事,老頭說要知道這麼簡單就可以清耳根,應該早點答應他的。後來,我聽愛八卦的老闆說班喜歡我,我們才了解為何他那麼愛找老頭麻煩了。

大衛因為和老頭一組,常常聊天,聊澳洲、聊原住民狀況、聊興趣,甚麼都聊,他其實來自很富有的家庭,但他選擇住在森林裡的露營車裡,過著最原始的生活,他只吃肉,說甚麼有一套"野人飲食"(cave man diet)為了健康,一直要我們上網看,但是裡頭說不能喝酒,但他喝酒和喝水一樣,我們聽聽就算了。他也不愛洗澡,他說那時有一位女友也和他住在森林內,因為兩人都不洗澡,有一天要炒飯時,實在是太臭了,就放棄炒飯念頭,但還是不洗澡。他也愛畫畫,他有一本手繪本,裡頭都是他畫的圖,在他身上有一朵花的刺青,是他女友刺的,只是練習而已,他說他也在他女友屁股上刺了他的名字。他鄙視網路,但有一次在超市內網路服務處看到他,馬上偷拍下來給他看,哈哈!

凱斯是個冷面笑匠,話不多但是只要說話都還滿好笑的,我和老頭和他接觸不多,但都一致認為,他要是把他那要像不像的編頭剪掉,牙齒刷一刷,鬍子剃一剃,有布萊德彼特的潛力,當然他喝酒也是跟喝水一樣,也不愛洗澡。

三個人的相同點是,三十多歲的人,他們都領失業金,每兩星期就有750澳幣入袋,只要是澳洲人滿十八歲沒工作,就可以向政府申請,他們一直以來都沒工作,做嘉年華也只是好玩,每兩星期就會聽到大衛說,"whats today? Ah! its Friday. Money has arrived!" 隨後就看到一箱箱啤酒堆在床下。

班說他很可憐,只住在路邊或是無人的倉庫裡,承受不了社會壓力而變毒蟲,但是這是你選的不是嗎?真正的住在路邊或是倉庫裡的人,是沒選擇的,加上你有一大筆錢,每兩個星期不需做甚麼就有的,他們可能覺得當叛逆流浪漢很酷吧,每天都說要殺警察,聽了這麼久,一隻貓也沒殺。他們三個從沒離開過澳洲,但一直想出國看看,但是他們想用偷渡的方式而不會失去領失業金的資格,澳洲這麼好找工作,隨便做個服務生也有很好的生活水準,但這都不願意去做,想要用偷渡的方式出去,真得是笑死我了!祝你們成功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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